第二天，也是正式公審張小凡的日子，不少對其有興趣的青雲門弟子，都三三兩兩的聚到了通天峰之上，準備親耳聽一聽，親眼看一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凡這個此次的核心人物終於被長門的弟子從所囚禁的房間之中帶了出來，向著玉清大殿這邊的人來。

而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那個草廟村所存活下來的三個人之一，也是那個一直在通天風之上亂竄的瘋了的王二又一次的出現在了張小凡的眼前，口中念念有詞，滿是瘋言瘋語，讓張小凡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草廟村的親人。

而另一邊，玉清大殿之中，站立在這裏的人見到了張小凡這個主角終於來到之後，一直小聲議論的聲音不由為之一靜，和大殿主位所做的那些有分量的人一起全部都將目光焦距到了這個面色蒼白的少年身前。

見終於來到了玉清大殿之中，長門負責此次押送人的常箭連忙躬身向道玄真人行了一禮，然後匯報道：“師父，大竹峰的張師弟已經到了。”

“嗯，”道玄真人聞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道：“張小凡。”

“弟子在，”道玄真人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獨特的韻律，讓張小凡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低聲道：“弟子在。”

“旁邊這些前輩，都是我正道中的高人，今次也是為你而來的。”深深地看了眼前這個羸弱的少年一眼，雖然對其失望之極，但是當著這麽多人，道玄真人也不能失了禮數，於是便開始一一介紹道：“這位就是天音寺的主持普泓神僧，坐在他旁邊的也是天音寺的神僧普空上人，還有焚香谷的上官……”

聽著道玄真人的介紹，由於普智的原因，張小凡情不自禁地在天音寺的普泓神僧那裏多停留了一會，而普泓神僧顯然也因為知道些什麽，因此在張小凡將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同樣眼中光華流轉。

並沒有發現張小凡和天音寺的人的那些小動作，道玄真人在介紹完畢之後，也不多說什麽廢話，便直接進入正題，開始盤問起曾經在張小凡醒過來的時候，派大竹峰的人去問，結果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的問題。

而顯然，和他比較親近的大竹峰的人都沒有得到的答案，道玄真人自然也是拿不到。除了很明顯的問題，比如說其在流波山這種是否使用的是天音寺的鎮派功法大梵般若，以及他那個燒火棍上的珠子是否是嗜血珠上，得到了張小凡肯定的回答之外。再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透露出來。

“好！好！”見張小凡遲遲的在關鍵問題上不開口，道玄之人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暴喝道：“孽障，你是不是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

也怪不得道玄真人會如此的生氣，既然不說張小凡修習外派功法，尤其還是對方直指核心的所在是一種非常犯忌諱的事情，本身青雲門這邊就理虧。

光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其他兩大門派的高層的面前，自家的弟子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就讓他這個一派之長難看之極。

“掌門息怒，”就在道玄真人想要發作，準備命人拿著張小凡，然後施以極刑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從一眾青雲門的弟子之中傳了出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那個方向。

“謝師兄，”見到剛剛出言打斷道玄真人話語的居然是謝飛鴻之時，林驚羽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喜色，顯然，他是認為自己這個恐怕知道些什麽的師兄想要說些什麽對張小凡這個童年玩伴有利的話來，一時間，本身一直緊繃的心不由松了一下。

見出聲者是謝飛鴻，道玄真人剛剛因為被人打斷話語而本身一直緊繃著臉也不由微微一緩，顯然，對於謝飛鴻這種未來能夠挑青雲門大梁的弟子他的容忍限度要高上不少。

“是龍首峰的謝飛鴻啊，怎麽？你有什麽想說的嗎？”道玄真人道。而當道玄真人念出謝飛鴻的名字之時，旁人可能還不覺，但是一旁的普泓神僧卻是瞳孔不由微微一縮，顯然是知道一點什麽。

“是，”謝飛鴻躬身道：“弟子卻有事情要稟。”

“必須要現在說嗎？”道玄真人挑眉道。

“是，”謝飛鴻點點頭道：“因為此事和張小凡為什麽會天音寺的大梵般若有關。”

“哦？”道玄真人聞言眼睛不由一瞇，繼而道：“那就說說看吧。”

“是，”謝飛鴻道：“其實有一個秘密一直藏在弟子的心中，從未對他人透露過。”

“什麽秘密？”道玄真人相當配合道。

謝飛鴻環顧了一下四周，繼而道：“想必之前不少人都非常奇怪，弟子的刀法究竟從何而來，進步為什麽能夠那麽快，才不過區區數年光景，就能夠立克鬼王宗的萬人往這種高手。”

聽聞謝飛鴻所言，不少青雲門的弟子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顯然謝飛鴻所說的正是他們所疑惑的。只不過先前與同門之間的面子，因此不好意思問問而已。

而道玄真人顯然也對謝飛鴻所說的也非常感興趣，於是便點點頭示意謝飛鴻繼續。

“其實弟子之所以會如此成就，就是因為弟子在親人去世之時，大悲之下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腦海之中就多出了一些東西來，”謝飛鴻說著便將目光轉向了天音寺的人而後繼續道：“倒是很像佛門之中所謂的覺醒了宿慧。”

宿慧？

所有人聞言都不由微微一楞，顯然沒有想到謝飛鴻所給出的答案就是這個。老實說這種只在話本和戲劇之中出現的事情很讓人難以置信，甚至要不是眼前之人確實有神奇之處的話，不少人都會當場斷言這是謊言了。

“宿慧嗎？”道玄真人倒是並未對謝飛鴻所說的話進行任何評價，而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繼續道：“所以呢？這和張小凡的事情有關嗎？”

“請掌教容稟，”謝飛鴻繼續編著似是而非，讓人無法斷定真假的謊言道：“其實在腦海之中，覺醒了類似於上輩子記憶的一些的片段之時，弟子還得到了一個時靈和時不靈完全無法控制的能力。”

“什麽能力？”道玄真人挑眉道。

“識天時，知前後，曉禍福，斷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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